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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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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殿下

“總之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們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楚杳明白了他話外的意思,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策反這群人?”

池南嘴角微微上揚,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按照目前城中的具體情況來看,如今占領山頭的這夥人並不想與朝廷為敵,至少明面上不想,如果我們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們乖乖歸順朝廷自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況且......”池南停頓了一會兒,目光忽然看向楚杳,眼神溫柔。

楚杳立刻陷入他那雙溫柔的眸子裏,順著問下去: “況且什麽?”

池南移開視線,道: “況且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掉長期為禍關洲百姓的這群山賊,此事傳到京城去對殿下的聲望也有莫大的幫助。”

楚杳聽後眸中快速閃過一絲觸動,久久沒有說話,池南見楚杳沒反應疑惑地再次看向他,兩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楚杳眼角彎了彎,似乎在笑,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意堪稱上是柔情蜜水,讓人招擋不住。

池南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有些慌忙地躲開他的視線。但楚杳明顯不想放過他,眼睛緊緊盯著池南,手上的動作更是快,迅速牽住池南的手。

他難掩心中的高興,深情道: “池南,有你陪在我身邊真好。”

池南低頭看著自己被楚杳牽住的手,不再動了,期間他也沒擡頭只是輕輕說一句: “是嗎,那當初是誰不要我跟著過來的,還想趕我走?”

楚杳輕笑出聲,握住池南的手又加了幾分力度,語氣寵溺道: “這麽記仇呢,當初是我口是心非,是我的錯,你就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池南還是沒擡頭,只是小聲嘀咕道: “我沒怪你,我又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話還沒說完,楚杳忽然用力一拉,池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往楚杳胸|膛撞去,楚杳穩穩接住池南還順勢就把人往自己懷裏摟,這下池南臉更紅了,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兒就這樣胡亂抓了幾把空氣,心神慌亂中只覺得自己臉上燒得厲害。

他還在楚杳懷中掙紮想要推開對方,楚杳卻把下巴抵在他肩頸窩上,閉著眼睛,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別動了,讓我抱一抱你好不好,就一會兒。”

聽到楚杳的話,池南也停住了自己的掙紮,即便知道屋子裏沒有人但眼睛還是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看,此刻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楚杳結實有力的胸|膛以及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跳個不停。

停在半空的手轉而抱住楚杳的背脊,楚杳感受道後背有一雙手抱住自己,又滿足道: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算是讓我永遠待在這裏我也願意。”

“一直這樣就很好。”

池南嗔怪道: “殿下,你又開始說胡話了,殿下要是一直留在這裏對得起陛下對你的信任嗎?”

楚杳沈默了一會兒,片刻後放開了他,笑道: “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怎麽這麽容易就當真了。”

“我當然不會永遠留在這裏,我會努力向父皇證明自己,也會早日回到京城拿回我的一切,這樣也好叫你少跟著我受些罪。”

池南此刻還沒回過神來,明明不習慣被人緊抱著,可剛剛被楚杳松開的一瞬間他竟然覺得有些失落,楞在原地盯了幾秒楚杳的胸|膛,直到聽清楚杳說的最後一句話才清醒回來。

池南立刻道: “殿下,我從來不覺得跟著你有受過苦,殿下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楚杳半垂下眼,抿了抿嘴,有些自責道: “我只是覺得自己太虧欠你了,你跟著我都沒有得到什麽像樣的好處,眼下更是連自己的大好前程都被我拖累了。”

池南: “我哪有什麽大好的前程啊,能跟著殿下就已經是我最好的前程了。其實如果當初殿下沒有選中我的話,現在我指不定還蹲在池府哪個角落裏餓肚子呢。”

楚杳: “可是......”

池南打斷他,眼裏全是真情流露: “好了殿下,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好嗎?我一直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管是在東宮還是在關洲,只要是在殿下身邊我真的就很滿足了。”

楚杳一眨不眨地盯著池南,眸中目光閃爍,激動得就連說出的話都帶著些許顫音: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池南: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呢。”

楚杳又急切地詢問道: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了?”

池南迎著楚杳的目光,毫不避諱回答道: “殿下,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除非是殿下自己要趕我走。”

楚杳高興地一把抱住池南,激動道: “我怎麽會趕你走,我怎麽會趕你走呢,我巴不得你永遠都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

池南這次沒有一點拒絕的意思,任由楚杳抱著自己,他配合道: “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殿下。”

楚杳: “那就說好了,你永遠也不許離開我,不然,不然......”

池南: “不然什麽?”

楚杳把頭埋在池南肩頸上,悶悶道: “不然我會瘋掉的。”

池南輕輕拍著楚杳的肩背,柔聲道: “那我保證一定不會讓殿下瘋掉的。”

聽到這句話楚杳再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一抹極其溫柔的笑,此刻心田裏好像有一淌溫暖的流水緩緩流過,腦子裏什麽都不想,只想與懷中的人緊緊相擁,恨不得永遠也不分開,手上的力道也是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兩人貼的實在太|緊了,呼出的氣息緊|緊交|疊,楚杳緊緊抱著他,呼出的熱氣把兩人的耳朵都吹癢了,比耳朵更癢的是此刻躁|動的內心。

楚杳把臉埋進池南的頸窩,鼻息的熱氣噴到他的肌|膚上,池南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時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道輕微的刺痛,兩人的心都跳得很快很快,慢慢的,肩頭的衣衫不知道什麽時候滑落,刺痛的感覺一路從脖\頸到肩頭再到胸|前。

兩人都心照不宣,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不平穩的呼吸聲。

楚杳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到了,他聲音沈悶,喘口氣問:“可以嗎?”

池南極力忍|耐著,他不敢回答,亦或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兩人氣氛都已經到了。

頭腦恍惚間,他好像輕輕點了頭,接著就是桌上的茶盞被打翻在地的聲音,外頭蟬兒的叫|聲斷斷續續,但每一次的叫\聲卻很響亮,它好像不知疲憊一樣,一直半夜才停止。

*

夜半時分,山裏濃霧彌漫,大片的烏雲托住一輪耀眼的明月,周圍的繁星與之相比都暗淡了幾分,靜謐的山間只傳來蟲鳴聲。

虎頭山上,燕綏江面露凝色盯著手中的密信,沈默許久後才將手中的密信點燃,然後隨意丟進腳邊的火盆中,密信在盆中燃燒,邊角迅速卷起來然後又慢慢變為灰白。

燕綏江緊緊盯著盆中燃燒的信件,昏暗中火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臉,片刻後,火光熄滅,他的臉又重回昏暗,直至火盆中的密信完全燃燒成灰後他才大步離去。

“大當家。”

一名當值的漢子見燕綏江出來,立刻向他行禮,燕綏江隨意看了他一眼,問道: “今夜就你一個人當值?其他人呢?”

“回大當家,二當家說今晚有貴客到訪,怕兄弟們長相兇惡會嚇到貴客,所以剛剛才吩咐讓兄弟們都站遠一點,只在暗處當值免得驚擾貴客。”

說完這大漢還撓了撓頭,有些忸怩道: “二當家還說,俺長的還算過得去,所以就讓俺繼續留在這裏守著。”

燕綏江皺眉,臉上明顯不悅: “胡鬧!叫他們都出來,該在哪兒當值就在哪兒當值。”

大漢明顯有些猶豫: “可是,二當家說今日來的客人身份很尊重,要是被兄弟們嚇到了會不會......”

燕綏江不耐煩道: “這人都敢上虎頭山了還會怕你們幾個粗鄙大漢不成,趕緊把他們都喊回來。”

大漢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站直身子回道: “是,大當家!”

燕綏江煩躁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那間房裏的油燈早就熄滅了,想必裏面的人也早已入睡。

燕綏江想了想,又對身旁的大漢說道: “他們明日就會下山,下山的時候你叫兩個兄弟暗中護送他們一直到山底。”

“是,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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